张阿姨坐在公园长椅上嗑瓜子，李婶拎着菜篮路过：听说君乐宝乐铂和优萃奶粉现在卖得可好了？张阿姨突然坐直身子：可别信！我儿子是营养师，他说这两个牌子都加了A2蛋白，但优萃的DHA含量高些。
对了，你听说社保要全民缴费了？
李婶正要接话，手机突然震动弹出通知：2024年城乡居民养老保险缴费标准上调...两人对视一眼，李婶把菜篮重重放在长椅上：这都传了半个月了，害得我老伴天天数存折！上周社区王主任明确说了，缴费档次还是按个人自愿，和退休金无关！
可不是！张阿姨掏出老年机翻相册，昨天在广场看到穿红马甲的志愿者发传单，说现在每天早上七点半有太极班，李叔他们老伙计都去参加了。
她忽然压低声音：昨天在社区医院体检，王大夫特意叮嘱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，每天晒太阳要戴草帽，跳广场舞最好穿防滑鞋。
李婶笑出了声：你们看这树荫，正好适合打太极！对了，我闺女说新出的乐铂奶粉有防便秘配方，要不要给孙子带两罐？话音未落，远处传来收废品的三轮车铃声，两人不约而同起身，李婶边走边喊：社保的事别听风就是雨，运动要循序渐进，我这就去参加晨练！
李婶刚把孙子小宝哄睡，厨房里飘来奶粉冲泡的香气。
正要关窗，楼下突然传来三轮车叮当响的铃声，震得玻璃都在颤。
李婶！你听说了吗？乐铂新出的防便秘配方...张叔的声音从二楼探出来，手里还攥着降压药瓶。
李婶踮脚张望，正撞见张叔灰白的鬓角在晨光里泛着银光。
张叔您可别轻信广告词！王大妈端着搪瓷缸从单元门冲出来，缸沿还沾着菜市场的泥点，我闺女在奶粉厂当质检员，说他们那个什么益生元根本治标不治本。
三轮车突然急刹在单元门口，收废品的老赵探出头喊：李婶！三单元刘大爷家水管爆了，您家孙子要喝的奶粉...话没说完就被张叔截断：老赵你慢点！李婶正跟人讨论这个呢，要不先帮刘大爷把水堵上？
晨练的队伍正从社区广场蜿蜒到公园。
李婶挎着菜篮子跟在最后，看张叔把老赵往路边的物业办公室拽。
王大妈突然拽她胳膊：快看！那不是乐铂的促销车吗？
宣传车支在梧桐树下，穿西装的小伙举着喇叭喊：买三罐送智能温奶器！李婶盯着宣传单上密密麻麻的专利号，想起孙子最近总把裤子尿湿的窘态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单据上的防伪码。
李婶！张叔冲过来一把拽住她，你摸这包装袋，摸着都硬邦邦的，怎么可能是奶粉？王大妈凑过来嗅了嗅：我闺女说现在很多奶粉掺添加剂，这硬度跟水泥袋似的。
宣传车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，穿红马甲的物业人员冲出来：有人抢奶粉被保安按住了！人群里爆发出惊呼，李婶看见穿粉色运动服的年轻姑娘被保安架着胳膊，手里还攥着半袋奶粉。
你们不能抢！姑娘挣扎着喊，这是给癌症患者订的特制奶粉...人群突然安静下来，李婶看见姑娘脖子上挂着肿瘤科的工牌，手背的留置针包着纱布。
张叔突然掏出手机：快看新闻！乐铂被曝虚假宣传...王大妈抢过手机念：宣称的防便秘专利是2015年的旧技术，现在生产线还挂着2010年的质检标志...晨练队伍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宣传车司机突然跳下车，举着喇叭喊：我们马上停售！这是临期产品...人群开始散开，李婶摸到裤兜里的小宝退热贴，想起昨晚孙子说肚子疼的情景。
张叔突然拉住她：走！我们去刘大爷家看看！
三轮车铃再次响起时，李婶正帮刘大爷修水管。
张叔拎着两罐奶粉挤过来：我让厂家送了两罐试用装，说是专门给便秘儿童的...王大妈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：我闺女从医院弄来点乳果糖，配着温水喝管用。
晨光透过梧桐叶洒在院墙上，李婶看见宣传车司机蹲在树荫下抽烟，烟头明明灭灭映着年轻姑娘工牌上的名字——林晓芸。
张叔突然指着远处：快看！那不是社区医院的小陈医生吗？
穿白大褂的医生跑过来时，李婶正把试用奶粉递给刘大爷。
小陈医生接过奶粉罐检查生产日期，突然脸色大变：这批产品有质量问题！我马上联系食药监...话音未落，社区广播突然响起：各位居民注意！社保局王科长正在广场...
人群自动让出道路，李婶看见王科长举着扩音器：关于最近流传的社保谣言，我声明...现在请小陈医生讲解奶粉安全知识...晨练队伍里响起零星的掌声，三轮车铃又响起来，这次是送来热豆浆的早餐铺老板。
晨光刚爬上社区公告栏时，李婶正把刚蒸好的糯米团子往三轮车上码。
忽然听见人群骚动，她撂下笸箩挤到人群前，正撞见王科长攥着喇叭发抖。
王科长您这扩音器是借来的？李婶扯着嗓子喊，豆浆香混着她的方言在空气里发酵。
王科长抹了把额头的汗，喇叭里漏出半截声明：社保新规不是涨缴费，是...话没说完就被晨练队伍里的王大爷截断：我闺女在社保局上班，说今年要取消个人账户！
人群顿时炸开锅。
穿红运动服的张婶拽着李婶胳膊：你昨儿不是还说新政策好？李婶眼珠子一转，掏出手机划拉两下，你们看这微信群，天天发些社保局集体贪污的图。
她故意把手机怼到王科长面前，屏幕上赫然是张被PS过的文件。
这...王科长刚要开口，突然被一阵铃铛声打断。
送豆浆的三轮车歪歪扭扭刹在人群侧边，老板探出头喊：李婶！趁热喝！李婶接过纸杯抿了口，热气腾起间瞥见王科长眼底的慌乱。
要我说啊，老板突然插话，谣言比豆浆还烫嘴。
他往人群里挤了挤，我儿子在银行干理财，上月刚给老李头讲明白，社保卡不能随便借人。
这话引得几个老人点头，王科长趁机接过话头：下周一我带社保专员来...
话音未落，穿白大褂的小陈医生踩着单车溜达过来。
她摘下口罩，露出被豆浆香熏红的鼻尖：王科长您这喇叭，不如借我用用？人群里响起零星掌声，李婶趁机把手机递过去：您给录个明白？
扩音器重新响起时，小陈医生正往三轮车上摞纸箱。
王科长，她敲敲喇叭，听说有人传奶粉加三聚氰胺？王科长手一抖，豆浆杯差点摔在地上。
穿碎花衫的赵大姐赶紧递上纸巾：陈医生不是总在社区讲座吗？
小陈医生笑盈盈打开个牛皮纸袋，倒出几罐不同品牌的奶粉：上周体检发现，咱们社区有二十多位宝宝血铅超标。
她举起最便宜的某品牌，看这个配料表，添加剂比营养成分还多。
人群里响起倒抽冷气声，老板默默把最后一箱豆浆搬上三轮车。
要我说啊，李婶突然插话，宝宝喝奶粉不如喝我家的豆浆。
她晃了晃纸杯，我老伴儿当年就是靠这个度日，现在他脑梗没复发了。
穿蓝布衫的老刘头举手：李婶，您家豆浆怎么卖？
扩音器突然安静下来，王科长抹着汗看向小陈医生。
医生正在拆开一罐奶粉，用试纸蘸了蘸：王科长，您看这蛋白质含量...话没说完，老板已经跳下三轮车，把整箱豆浆搬进社区活动室：我出钱，明儿开始给托儿所送豆浆！
人群渐渐散去时，李婶发现王科长站在公告栏前，正用手机给小陈医生拍资料。
晨练音乐响起，穿运动服的张婶拉住李婶：你咋总跟王科长对着干？李婶晃了晃手机，屏幕上是刚收到的短信——社保局发来澄清通知，配图是王科长在活动现场的抓拍。
豆浆香在晨风里飘散，三轮车铃又响起来，这次是去幼儿园的路上。
豆浆香在晨风里飘散，三轮车铃又响起来。
张婶攥着李婶的蓝布围裙没撒手：王科长上周在村口发体检表，这礼拜又说要收取暖费，你咋跟耗子见猫似的？
李婶把手机往围裙兜里一揣，塑料凉鞋啪嗒啪嗒碾着石子：社保局今早发澄清通知了，配图是你家二狗子偷拍王科长在村活动室发米面的抓拍。
她故意把偷拍二字咬得特别响，三轮车轱辘正碾过她家新补的青砖缝。
幼儿园铁门刚开，王科长的大红伞就堵在车棚前头。
李婶把三轮车往墙根一靠，凉鞋尖对着伞尖戳了戳：王科长，您这伞骨子跟麻花似的，昨儿个我瞧见您往镇社保局跑了两趟？
王科长摘下老花镜往裤腰带上别，露出腕子上一道新疤：李姐，昨儿市局来人核实，村东头王寡妇的养老保险确实是我手误填错了。
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，要不说你心眼太多？上回你拿假条骗走我三箱水泥，这回又...
啪！李婶突然甩开伞，手机屏幕亮得晃眼。
镇社保局刚发的澄清通知正在循环播放：王科长在村活动室给孤寡老人分物资的画面，右下角还盖着鲜红的电子章。
她故意把心眼太多三个字咬得特别脆，眼角却瞟着远处幼儿园的晨操队伍。
三轮车铃又催命似的响，张婶已经蹬着车冲出去老远。
李婶追着喊：你当王科长是纸糊的？昨儿个他往我家门槛撒了半筐烂苹果！三轮车轱辘突然卡在树根上，李婶弯腰时看见树根下露出半截红布条——正是王科长昨天在村口挂的社保服务进村横幅残片。
幼儿园老师吹响集合哨，王科长突然拽住李婶的袖子：李姐，你男人上个月住院欠的医药费...话没说完，李婶已经把澄清通知怼到他眼前：王科长，您看这横幅残片上沾的啥？
晨光里飘来糖炒栗子的焦香，李婶突然指着幼儿园铁门上的小广告大笑：瞧瞧！昨儿半夜有个人往这墙上喷王科长贪钱，今早就被清理了。
她故意把清理二字咬得特别重，眼角却瞥见王科长后脖颈渗出的汗珠。
张婶蹬着三轮车在队伍里穿行，忽然听见李婶压着嗓子喊：王科长，您家小孙子在镇小学念书吧？昨儿个我瞧见您往校长办公室塞烟...话音未落，人群里突然炸开尖叫——王科长的三轮车前轮突然爆胎，铁皮饭盒飞出去砸在张婶车把手上，里面滚出张沾满油渍的缴费单。
李婶捡起缴费单刚要说话，王科长已经从车底掏出个蓝布包：李姐，这是你男人去年让我垫的医药费...蓝布包里突然掉出个褪色的红绸包，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五张百元钞，红绸上歪歪扭扭写着李婶救急。
幼儿园晨操结束的哨声突然响起，王科长慌忙把红绸包塞回李婶围裙兜：李姐，我这就去镇上取正式收据...话没说完，李婶已经拎着红绸包往家跑，张婶追着喊：你男人说这钱是王科长偷的！
石板路上的豆浆香越来越浓，李婶把红绸包往墙根一挂，忽然转身对着空荡荡的街道大笑：王科长，您看这红绸包上绣的啥？她故意把偷的二字咬得特别脆，眼角却瞟着墙根下新冒头的蒲公英。
李婶把红绸包往墙根一挂，忽然转身对着空荡荡的街道大笑：王科长，您看这红绸包上绣的啥？她故意把偷的二字咬得特别脆，眼角却瞟着墙根下新冒头的蒲公英。
李婶您这红绸包倒比村口土地庙的幡旗还扎眼。
王科长慢吞吞从巷子拐角转出来，手里攥着半块枣糕，前日东街王掌柜送我的，说是苏州绣的苏绣。
苏州绣的？张铁匠扛着铁锤从打铁铺出来插话，去年王科长拿五十块现大洋说修石桥，结果桥板全换成松木的。
那是省着给祠堂修戏台。
赵屠户拎着刀板从肉铺钻出来，上月王科长还赊我三十斤肉，说是给县太爷送生辰礼。
蒲公英的绒毛被李婶揪住一撮，飘到王科长青布长衫上：绣的是啥？您倒说说。
她故意抖了抖红绸包，露出底下用黑线绣的偷字。
您看这针脚多讲究。
王科长突然弯腰去捡滚落的绣绷，袖口露出半截红绳，是前日我让小厮去镇上买，说是给大姑娘做嫁妆。
嫁妆？张铁匠突然把铁锤往墙上一砸，上月祠堂库房失了三箱银元，账本上最后经手人是王科长！
胡说！王科长脸色发白，那账本是我让小厮锁在保险柜的......话没说完，赵屠户突然从肉铺后头拎出个油纸包，里头躺着半块带血的肉，这是上个月王科长赊账的，我今早发现肉里裹着张字条，说是抵三十斤肉钱。
红绸包突然被一阵风卷起，偷字绣样在空中一闪，落进路旁水塘。
李婶抄起墙根蒲公英往空中一抛：王科长您看，这蒲公英根扎得有多深？去年祠堂墙被挖开三尺，银元箱就是那时候失踪的！
李婶您这记恨也该有个限度。
王科长突然掏出个红绸包，和之前一模一样，我这就去县衙说明白，这苏绣是给王掌柜的寿礼。
寿礼？张铁匠突然把铁锤砸在红绸包上，去年王掌柜寿宴上，王科长喝得烂醉，抱着寿桃喊这寿桃该刻我名字！
红绸包在石板路上滚了两圈，偷字绣样沾了泥浆。
李婶突然从墙根拔起蒲公英：王科长您看，这蒲公英根连着祠堂地窖，去年挖地基时我就瞧见新砌的砖墙。
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，王科长的长衫下摆突然被风吹起，露出腰间挂着的银元钥匙串。
李婶突然把红绸包往空中一抛：王科长您要真清白，把这包送祠堂当香火钱！
红绸包在空中划出弧线，落进路旁水塘时，王科长突然跪倒在地：我偷了祠堂银元给儿子治病......话音未落，张铁匠突然举起铁锤：去年祠堂请大夫，账单上王科长名字后面画着个鬼脸！
蒲公英的绒毛在风中飘散，李婶突然笑出声：王科长，您看这蒲公英根扎得够不够深？她弯腰从墙根拔起一株蒲公英，根须上沾着暗红的泥浆。
祠堂前的青石板上积着薄霜，王科长攥着账本的手背青筋暴起：李婶，你当众拿农具打人算什么本事？铁锤在袖中发出闷响，惊飞了檐角打盹的麻雀。
王科长请看这根须。
李婶用皲裂的手指拨开泥浆，暗红色土块在晨光里泛着诡异油光，去年腊月二十三祭灶，你管着三筐供果，怎么结账单上多出五斤红糖？她突然抄起墙头竹竿戳向石阶裂缝，这缝里塞的何止红糖？
张大爷佝偻着腰从祠堂后闪出来，老花镜滑到鼻尖：去年开春修井，王科长说请大夫要带镇邪钱，账本里夹着半张黄表纸，墨迹都褪成蓝了。
他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，里面裹着半截焦黑的香头。
王科长的袖口突然滑落，露出腕间暗红勒痕：那是老祠堂翻修时被梁上君子扯的！他猛地扯开衣襟，胸口赫然纹着个扭曲的鬼脸，去年请的阴阳先生说了，这纹身能镇住邪祟！
李婶的竹竿突然顿住，她盯着纹身与账单鬼脸的相似轮廓，浑浊的眼珠泛起水光：原来王科长是自个儿扮鬼吓人？她弯腰拾起半截香头，这香灰里掺着朱砂，去年祠堂供桌底下挖出过三罐红漆，你们当是镇妖物呢？
祠堂门轴吱呀作响，赵婶抱着竹篾篮冲出来，篮底露出一角黄符纸：昨夜灶房起火，我瞧见王科长从灰堆里扒拉这符纸，墨迹还是去年祭灶那锅朱砂写的！她突然压低声音，东墙根那株老槐树，树洞里塞着七张盖着王字样的火漆封！
王科长喉结滚动着，袖中铁锤突然砸在青石板上，火星溅在暗红泥浆上：都给我住口！他抓起账本狠狠摔在李婶脚边，泛黄的纸页里飘落出张发脆的糖纸，上面赫然印着王记杂货的木戳。
李婶用竹竿挑起糖纸，背面用蝇头小楷写着：借王科长三两白银修祠堂，利息日息三厘。
她突然将竹竿插进石缝，暗红泥浆顺着杆身滑落，在霜地上汇成个扭曲的鬼字。
李婶的竹竿尖在青石板上戳出三寸深坑，暗红泥浆滴答成串时，巷口传来皮靴声。
王科长拄着文明杖踱过来，灰布长衫下摆沾着新鲜泥点，像只踱步的灰鹤。
李婶倒是会找地方埋东西。
他弯腰拾起糖纸，指甲缝里嵌着朱砂，日息三厘的利钱，够修三间祠堂了。
竹竿突然从石缝滑出，李婶攥着杆身的手背青筋暴起：王科长要收租，先把去年赊的盐钱算清楚。
她甩开竹竿，糖纸在风里打转，露出背面歪扭的小楷。
王科长眯起眼睛：去年腊月你拿三斗高粱抵的账，利钱都算到今年秋收了。
他掏出怀表查看，表链上拴着枚青铜算盘，不过看在赵寡妇送我的枇杷面上，这账...
枇杷是王科长自己送来的。
张铁匠突然从屋檐翻下，铁锤砸在青石板上震落灰尘，前日赵家送来二十斤枇杷，王科长说分文不收，转头就往我家窗台扔了张借条。
他举起半截折断的窗棂，木茬上还沾着新鲜果皮。
王科长的怀表链子突然绷断，青铜算盘滚到李婶脚边。
她弯腰捡起时，发现算珠里嵌着半截发霉的高粱，最底下一颗竟是血红的。
借条上的墨是后山老松烟。
赵寡妇拎着竹篮从死胡同等出来，篮里枇杷青得发亮，王科长书房的墨锭，去年被野狗啃了半边。
她故意碰翻篮子，五颗枇杷滚到王科长脚边，其中三颗底座粘着暗红碎屑。
王科长突然踹翻石磨，暗红泥浆泼了李婶满身。
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的烫伤疤：知道为什么日息三厘吗？疤痕在月光下泛着青紫，当年我在当铺当学徒，三厘利钱就能让死当变活当。
张铁匠突然举起铁锤砸向石磨，飞溅的泥点在墙上拼出鬼字。
李婶扯下胸前的褪色红头绳，缠住王科长的文明杖：祠堂修好了，该还债了。
她背后的墙突然裂开，露出藏了二十年的当票，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借据，墨迹处隐约可见日息三厘。
王科长的怀表链子缠住李婶的竹竿，表盖弹开的瞬间，everyonesawthephotoofachildwitharedthreadarounditsneck.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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